第(2/3)页 空地周围,战斗接近尾声。那些反抗的人渐渐被制服,甲士们牢记韩信的命令,尽量避免杀伤,能活捉就活捉。一些受伤的人躺在地上呻吟,孩子们的哭声也渐渐小了。 “全部带回去!” 韩信押着高捷,周昌押着黄冈,会合一处。他们仔细清查人数,确保没有漏网之鱼。随后,带着俘虏离开竹林,月光下,一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,只留下血迹斑斑的空地。 ……………… 四会县。 郊野一家农庄。 韩信在大门前稳稳站定,双脚并拢,神色恭敬有加,朗声道:“启禀丞相大人,匪首高捷、黄冈二人已带到。” 屋内传出易华伟沉稳的声音:“让他们进来吧!” 此时的易华伟正端坐在书桌之后,身姿端正。手中毛笔饱蘸墨汁,刚刚写完一行刚劲有力的字。听到韩信的禀报,轻轻放下毛笔,随后抬眼,目光锐利地望向门口。 “诺!” 韩信领命,朝身后押解高捷和黄冈的亲卫挥了挥手。 “跪下!跪下!!” 几名亲卫得令,用粗壮的手臂将高捷、黄冈二人狠狠推搡进屋。 高捷和黄冈奋力挣扎,双脚如生根般死死抵住地面,眼中怒火熊熊,满脸都是不甘之色。亲卫们见状,猛地一脚踹向他们的腿弯处,那力道之大,仿佛要将骨头踹碎。 两人噗通一声重重跪了下来,膝盖与地面剧烈碰撞,发出沉闷而厚重的声响,如同沉闷的战鼓敲响。即便如此,两人仍是满脸不服,脖子上青筋暴起,梗着脖子,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滚圆,试图再次起身反抗。 亲卫们哪会容他们得逞,几人迅速上前,如铁塔般将他们死死压在地上。高捷和黄冈的脸紧贴着地面,脸颊因用力而涨得通红,额头青筋凸起,却被压得动弹不得。 易华伟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,扫视了高捷和黄冈一眼,神色淡淡,开口问道:“你们谁是高捷啊?” 左边那名苒须男子猛地抬起头,眼中似要喷出火来,死死怒视着易华伟,咬牙切齿地吼道:“我!” “你胆子倒是不小!”一秒记住【。3。】, 易华伟嘴角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: “聚众杀官,这可是等同造反的大罪,如今你死到临头了,可有什么话要说?”“你就是赵高?” 高捷冷笑一声,嘴角剧烈地抽动,带着不屑,眼神中满是对易华伟的轻蔑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世间最可憎之人。 “我就是赵高!” 易华伟点点头:“你们是邯郸人?” 高捷冷冷地点了点头,那点头的动作僵硬而决绝:“是又如何?我们可攀不上丞相的关系!” “放肆!!” 站在一旁的一名亲卫怒喝一声,声如炸雷。手中木棍高高扬起,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,狠狠抽在高捷背上。木棍与背部接触的瞬间,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,在大堂内回响。高捷身子猛地一颤,肌肉因剧痛而抽搐,但硬是忍住没哼一声,只是眼中的恨意更浓了,那恨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。 易华伟神色淡然,面容平静如水,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随后摆了摆手:“放开他们吧。” “诺!” 几名侍卫得令,松开了抓住黄冈和高捷二人的手。 “我瞧二位不像是普通农夫。” 易华伟目光如电,眼神犀利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:“可知大秦律令?为何要杀官?” 高捷面露冷笑,笑容中满是对这所谓律令的嘲讽:“哼,活否都活不下去了,还管什么律令!” “活不下去?”易华伟双眸微微眯起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“怎会如此?” “哼!” 黄冈悲愤地看着易华伟,嘴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:“我们一千多人修城,光是饿死的就有一百多人!个个兄弟饿得皮包骨头,最后倒下就再也没起来。还有那些生病的,又死了一百多。这种情况下,不反能怎么办?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死去?” 沉默片刻,易华伟问道:“劳役不是有粮饷吗?” 高捷嗤笑一声,那笑声在大堂内格外刺耳: “粮饷?四个月的粮饷,被他们克扣了一半。我们把那点粮饷吃完后,只能用自己身上带的钱买吃的。没带钱的,就饿着肚子干活。饿极了,没办法,只能去城墙边挖草、摘树叶吃。那些草又苦又涩,树叶也难以下咽,但为了活下去,我们什么都吃。可钱花完了,还是没吃的。我们找他们要粮饷,他们不但不给,还打死了我们两个领头的。你说,这还能活得下去吗?!” 易华伟又问:“那你们为何不告官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