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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莱特林的蛇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斯莱特林聚集的那一片看台上面,不愿意让自己漂亮的尾巴碰上乱七八糟的颜料。
几个学生——在现场教授的默许下——举着魔杖威胁地挤到了其他学生之间,对飘扬的旗帜施放了一打清理一新。只是由于条幅挂得太高,他们只能清理到最下面的一圈。
一个学生挪到安东尼附近,看看聚在一起的格兰芬多学生,又看着站在看台最前面的安东尼和海格,倔强地抿着嘴,噔噔噔跑上楼梯,试图清理掉丝绸上粉色、紫色、金色的颜料块。
但他徒劳地高高举着魔杖,只清理掉了寥寥几块颜料。可以想象地,在高傲的斯莱特林中,清理一新之类非常实用的家务魔法并不是他们在练习时的首选魔咒。
这个学生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恼的神色,他瞪着横幅深吸一口气:“清理一新!”
在他的注视下,一小块已经干裂的白色颜料慢悠悠地消失了一部分,其他部分则松动地晃了晃,随着习习微风,从斯莱特林的旗帜上缓缓、缓缓飘下,经过“拉文克劳必胜”的床单,坠到地上,摔成了几瓣。
处在看台后排高台上的格兰芬多嘲笑道:“跳高点,说不定你能够到那块棕色的呢。哦,它看起来像条蛇,你不会不忍心吧?”
“别瞎说,那块太高了,我建议把目标设成那个粉色的。”
“需要梯子吗?”另一个人哈哈笑道,“我可以给你变一个出来,只要伱说‘请’。”
“清理一新。”
突然间,附近的颜料都消失了。在一片色彩斑斓中,骤然出现了一大片翠绿的旗帜底色。
安东尼收回魔杖,那个斯莱特林学生回过头,目光飞快地扫了一圈,最后定在他的身上。他瞪着他,好像“扣光了斯莱特林的安东尼”突然又没有了脑袋。安东尼朝他笑了笑,他才惊醒般咕哝了一句“谢谢”,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。
“亨利?”海格疑惑道。
安东尼摇摇头,没有回答。他不欣赏大蛇和画上的飞贼是一回事,在斯莱特林旗帜上大肆涂画又是另一回事。
即使因为临时校规,拉文克劳的学生们没有让颜料管展示它们的语言艺术,只是将各种颜色甩上这块巨大而精美的丝绸,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些颜料管代表性的语句——霍格沃茨走廊穹顶的花体字熠熠生辉。
……
“那是个好招!”弗林特赞许地对击球手说,落下扫帚,和霍琦夫人重申关于“除了找球手任何人不得触碰金色飞贼”的规定,指出应该取消拉文克劳的比赛资格。
但是怒气冲冲的霍琦夫人拒绝这种裁定方式:“碰到的时候我已经吹哨了!”
“吹哨只是警告犯规,不代表暂停比赛!”斯莱特林的队员说。
一个过于生气的拉文克劳挥舞着一管没能成功飞上去的颜料——它正在呜呜叫着,模拟升空的音效——在自己的院长头上滴了一大块蓝色油彩。弗立维教授没有管它,从看台台阶上急匆匆地一路跳下去,和拉文克劳的队员确认刚才发生了什么,又检查他们的受伤情况。
“你以为自己的行为不属于严重犯规吗?”霍琦夫人说,锐利地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斯莱特林院队,“按照最严厉的判罚,我可以直接判定拉文克劳队胜利!”
……
“我真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。”罗恩喃喃道,紧紧盯着霍琦夫人,“弗雷德和乔治就不能弄一点真正有用的东西吗?”
海格也问:“怎么样了,亨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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